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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补档:鸽子遁地跑了

【曦澄】今天的蓝宗主和江宗主有些奇怪

*原著向

*ooc归我,一发完

*祝我最最最爱的夫君晚吟生辰快乐呀,赶一趟末班车

江澄微微睁了眼,窗外透进的阳光刺眼得很,让他又稍稍收回了目光。

怀中人的呼吸很平稳,往日习惯早起的爱人这个钟点竟还熟睡在他怀中。

只是不知为何他们俩的姿势会换了一通——江澄总是喜爱歇息时将下巴垫在蓝曦臣的肩上,因为他有些肉,软软的抱着睡很舒服。

为此蓝曦臣经常温柔地笑眯眯着解释说他是为了让他抱得舒服,特意胖的。

哼,油嘴滑舌的。

江澄微微露了笑意,却又快速地板了脸。

“晚吟...?今日怎的这么早起?”

“我可不像某人这么贪睡。”江澄忍不住笑意,嗤的轻笑了三两声。

“唔...晚吟莫要笑我,”蓝曦臣伸手过来欲要将江澄整个人环进怀中。

江澄忽然有些奇怪,蓝曦臣的嗓音非常陌生,可那熟悉的语气又让他毫不怀疑躺在他身边的人就是蓝曦臣。

“蓝曦臣?”江澄翻过身爬起来,双手撑着床榻,看着那团拱起来的被子,好笑地说,“蓝曦臣,你今年几岁了?”

“不大不大,也就比晚吟老一些。”

江澄轻轻弯了眉眼,一把拉下被铺,却差点被面前人惊得连枕头都握不住了。

蓝曦臣此时也是吃惊地看着他,不敢置信般地轻声问,“晚吟...?”

“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几乎同时发问。

“不知,”蓝曦臣犹豫着说,“昨夜我们事后入睡不久时,我便已觉不对。”

“只觉身子上下酸痛,有些使不上力,”蓝曦臣投去满含担忧的目光,道,“原来是我们互换了身子。”

江澄却被顶着一副属于自己脸庞的他盯得起了三分羞恼,他咬牙切齿地道,“你可算是体会到我的感受了。”

“辛苦晚吟了。”蓝曦臣笑吟吟地道。

可那张习惯了冷笑的面庞现下露出如此温柔的笑容,算是吓得江澄不轻,他皱起眉,轻声喝道,“蓝曦臣,别这样笑。”

蓝曦臣倒也像抓住了什么露馅罢,紧紧地握住江澄的手腕,凑近他的耳边轻声道,“晚吟,莫要如此生气。”

“你这样的我,不像我。”

江澄可谓被他这番话闹得又羞又恼,道,“那又如何!”

“今日蓝家要开清谈会,晚吟莫不是忘了罢?”蓝曦臣笑得眉眼弯弯,坐在床榻上等着江澄的回应。

“那你还这般心宽?”江澄冷冷地看着他,那副温柔的面庞现下看起来竟像了蓝湛九分。

“我便不信我同晚吟做了夫妻如此久,还连对方的习惯都不晓得,”蓝曦臣笑眯眯地看着他,“莫不是晚吟最钟意的人不是我?”

“你...我最爱的当然是...”江澄正想反驳,忽然反应回来时便炸了,恼羞成怒地骂,“好你个蓝曦臣!我当初是怎样瞎了眼和你这个表面正经,暗地里整日说荤话的人结成道侣的!”

“晚吟,所以你以后不能轻易地相信别人啊,”蓝曦臣反倒苦口婆心地道。

江澄被他噎得无话可说,气也消去了大半,只得哭笑不得地说,“也不知是哪个坏人将我坑蒙拐骗到他自己床上的。”

“可我又心甘情愿被他骗,因为他从来都不会骗我。”

江澄看着蓝曦臣坐在镜子前熟练地编好一簇麻花辫,然后小心翼翼地藏进道士昝中。

“晚吟,过来。”

江澄慢慢地走过去,搬了一张矮矮的木凳,坐在蓝曦臣的面前。

每日有蓝曦臣在的清晨,他都会帮他束发。江澄最喜爱蓝曦臣帮他束发,那双常年握剑和箫的手,轻轻地温柔拂过他的发丝,穿梭在发间。

蓝曦臣却时不时还会揉乱他的头发,但此刻舒舒服服躺在他怀中的江澄也不想去追究这么多了,安静得像只被顺毛的猫。

就在江澄快睡着时,那只手按住了他的头,将一根玉簪轻轻地穿过发端。

蓝曦臣笑道,“可以了,晚吟。”

江澄睁眼,入目便是镜子里那张此时属于自己爱人的清秀面庞。

“一般般。”江澄口不对心地评价了一句,然后从柜子里找出了两套衣衫,将绣着九瓣莲的浅紫衣衫扔给了蓝曦臣 。

“我还以为我的衣衫昨夜里脏了,今日就没得更换了,”蓝曦臣笑眯眯地道,“才知道原来晚吟这里有我的衣衫。”

“哼,明明你早就知道了,”江澄倒也不发作,哼着云梦小曲慢悠悠地套上了衣衫 ,“还要装作不晓得的模样。”

蓝曦臣无言,看着他穿的有些费劲,便俯过身自然地环住了江澄,轻轻地帮他穿上自己的衣衫。

“你们蓝家的衣衫怎如此繁琐!”江澄不耐烦地随口抱怨了两句。

“也对,确实太过于繁琐了,哪日我便让人修改一下,”蓝曦臣轻轻地吻上他的唇,笑道,“不然,晚上晚吟帮我脱的时候,太麻烦就不好了。”

“你!”江澄又气又急,却是闹了个微微的红脸,道,“我江晚吟算是娶错人了!”他气冲冲地跑出门外,抽出三毒便冲往姑苏云深不知处。

“晚吟!晚吟!”蓝曦臣连忙大喊着追出去,也顾不得江家弟子看见否。

虽然江家弟子早已知晓两位宗主间的秘密,但还是默契地守口如瓶,从不对外人提到他们两位的关系。

宗主,你要幸福啊,蓝宗主他,一定很爱很爱你罢。

江澄在云深不知处外的树林中停住脚跟,将三毒收回剑鞘后正想走进去,却不料迎面而来两个人。

“泽芜君。”

“兄长。”

“早上好。”江澄抽了抽嘴角,面无表情地打了个招呼。

直到看见魏无羡那仿佛见了鬼一般的奇异表情,江澄才反应过来,硬是咬着牙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魏公子和忘机去哪儿?”

“江澄今...”魏无羡忽然停下,又转向蓝忘机轻声道,“蓝二哥哥,泽芜君同江澄是旧相识,保不定他会说给江澄听呢。”

只见蓝忘机摇摇头,板着脸道,“那你还是莫要说了。”

江澄心里直犯纳闷,这忘羡二人为何忽然提到了他?又想做些什么?

正想着,听魏无羡忽然又大叫一声,惊讶道,“泽芜君,你手上的佩剑...似乎不是朔月,而是...江澄的三毒?”

江澄忽然脑子一空,握着三毒什么都说不出来。

糟糕,出来时太着急忘记自己现在还是蓝曦臣,应该拿上朔月的。

江澄正犹豫着该怎么解释时,忽听耳边风声呼啸,有人踏着佩剑落地,随即冰冷地道,“昨日夜猎碰巧遇见蓝宗主,天色漆黑,一时拿错对方的佩剑罢了。如何,不行?”

江澄愕然,几乎就以为那是他自己了。

好你个蓝曦臣,装模作样得还挺像。

“蓝宗主真是贵人多忘事,竟忘了要来莲花坞取回佩剑,还得让我亲自跑一趟云深不知处。”面前人的唇边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江澄微不可察地冷哼一声,随即展颜一笑,道,“多谢江宗主,不过今日蓝家清谈会,还请快进。”

魏无羡也是看呆了,随即轻声嘟嚷道,“江澄这臭脾性还是和以前一样。”

江澄暗暗在心底嗤笑一声,又直叹这蓝曦臣实是太了解自己,连自己的语气表情各种细节都模仿得惟妙惟俏,根本让人发现不了破绽。

蓝曦臣跟在他后面,扶住时不时被蓝氏那宽大衣摆绊倒的江澄。

江澄又被拌了一次,终于忍不住朝着蓝曦臣恼羞成怒地吼,“什么破衣服!改天给我换了,听到没有?!”

“是是是,改日就换,”蓝曦臣连忙拥住他,轻轻地抚着江澄的后背,柔声哄道。

江澄轻声冷哼,甩开蓝曦臣的手便径直走入会客室,坐在蓝氏宗主的位置。

蓝曦臣无奈地笑了笑,跟随着江澄走进去,自然地坐在他的身边。

各族宗主倒也见怪不怪了,近年来这蓝、江两宗关系愈发的密切,反倒是以往金家聂家同蓝家的关系大不如以前了。

蓝曦臣暗地里伸手悄悄捏住了江澄的手掌,挠痒痒般地在他手掌上写起字来。

江澄顶着副蓝曦臣的面貌,又不好发作,只好趁四周无人,恶狠狠地瞪了面前人一眼,轻声威胁道,“你给我等着!”

还未骂完,便见一宗之主迎面走来,拱手道,“蓝宗主,近日安好否?”

江澄扯了扯嘴角,回道,“承你贵言,那陈宗主你呢?”

面前的英俊男子哈哈大笑,道,“近日我抱得了一个大胖小子,全家上下可谓热闹无比。”

“恭喜恭喜,过几日,涣便给你们家那小童送份大礼去。”江澄客气地笑了笑,随即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蓝曦臣。

蓝曦臣倒也悠闲,端着杯上好的碧螺春在赏茶。他似乎意识到江澄在看他,于是勾了勾嘴角,轻声道,“你喜就好。”

“哈哈哈!蓝宗主真是客气了!”

还好昨夜蓝曦臣将今日清谈会的内容写了下来,忽然发生了这件事情,江澄便只好在早晨匆匆忙忙地略微背了些许,才不至于在清谈会上出什么差错。

江澄站起来的时候,手紧张得有些许出汗,甚至微微有些颤抖。

现在的他是蓝曦臣,不能够出任何差错,否则不仅会被别人怀疑,还会让丢了蓝曦臣的脸。

江澄正准备开口时,桌下一只微凉的手轻轻地握住了他,在他的手掌上刮了几下,默契令江澄立刻明白了蓝曦臣的意思。

“莫要紧张,我在。”

江澄稍稍定了心神,没有什么比爱人的安慰更加令人安心的了。

“近日,聂氏与蓝氏交界处附近,有不少走尸与邪崇出现,还望各家愿意施予援手...”

清谈会在蓝启仁喋喋不休的讲话中结束了,出了满身汗的江澄瘫在椅上不想起来,若不是四周还有人,他恨不得一把抱住软乎乎的蓝曦臣好好睡上一觉。

再看蓝曦臣,正神情自若地饮着蓝氏特有的苦茶,眉头也不皱一下。

江澄在求学的时候喝过一次,就那一次,他们那群一起偷鸡摸狗的少年就已经苦得上吐下泻,打死也不肯再试了。

他现在想起来,舌头似乎还残留着微微的涩,却又有些淡淡的甘。

待到蓝曦臣悠哉地喝完那杯苦茶,见江澄休息得差不多了,便问,“晚吟,出去么?”

江澄点点头,挽了挽蓝氏宗主服宽大的衣袖,便跟着蓝曦臣走出了门外。

还未走多久,忽然身旁的草丛一阵耸动,江澄戒备地将手按上朔月剑柄,警惕地盯着那团草丛。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影窜出来猛地抱住了蓝曦臣,口中嚷嚷道,“舅舅!”

江澄松了口气,刚想习惯性地开口骂那个在自己眼中贪玩的侄子时,却忽而又想起现在自己是‘蓝曦臣’,而不是‘江澄’,便赶紧将话语缩了回去。

金凌旁边的蓝思追蓝景仪作揖礼貌地道,“江宗主。”

身旁的蓝曦臣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便又见草丛中窜出一抹红黑的身影,径直飞身扑来抱住了他。

江澄微微黑了脸,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安静地看他们闹什么把戏。

蓝曦臣倒像是回想起了什么,稍微后退一步挣脱开魏无羡,温柔地笑着说,“我晓得了。”

几位正被‘江澄’脸上这抹温笑吓得不轻时,又见他微微侧过身,温柔地注视着‘蓝曦臣’,道,“晚吟,生辰快乐。”

金凌惊呆了,口吃道,“这这这...”

江澄这才想起自己的生辰,扶额道,“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忽然和蓝宗主互换了身子...”

“晚吟,还唤我蓝宗主?”蓝曦臣走近一步,温笑道。

江澄双手环胸,挑着柳眉看着他。

“这是我陪晚吟过的第一个生日,以后还会一直陪下去,”蓝曦臣伸手,解开江澄腰间挂着的朔月和裂冰,执着手中,道,“我想了很久,要给晚吟送什么礼物,毕竟重要的抹额已经在那日送给了晚吟。”

“后来啊,我决定,”蓝曦臣轻轻地单膝跪在地面,将手中裂冰与朔月递出,“把我的人,连同裂冰朔月与我的心,一同送给晚吟保管。”

身旁的人早已被他们这深藏的秘密惊得呆若木鸡,就连一贯冰冷的蓝湛也露了惊讶之色。

江澄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手轻轻握成拳放在唇边咳了两声,道,“我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礼物,原来是你早就送过的心。不过...朔月和裂冰我就收下了。”

蓝曦臣正欢喜,又听他道,“其实,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江澄凑近他,蜻蜓点水般地在蓝曦臣唇上留下一吻,手掌轻轻地掠过他的手背。

蓝曦臣的食指上套着的那枚紫电闪耀出光芒,随即迅速地消失在他手上,刚刚好地圈住江澄的右手无名指。

“晚吟,你这是...”蓝曦臣吃惊。

江澄不自在地轻咳两声,道,“我现下这副身子是你的,既然紫电都戴上去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紫电认你为主了。”

蓝曦臣展了眉眼,欢快地点了点头。

鸦雀无声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欢呼的欢呼,祝福的祝福,金凌则扑过来抱住了江澄,略微哑着嗓子道,“舅舅...蓝宗主,他一定会...对你很好的。”

江澄讶异,随即才微微弯了杏眸,抬手抚上金凌的头顶,轻轻地抚摸着。

“金凌,你这个傻瓜。”

在魏无羡的强烈要求下,江澄无奈地拖着金凌和身后跟着两位蓝氏少年的蓝家宗主,一同下了镇子饮酒。

魏无羡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拍着胸口口齿不清地说,“师、师弟,以后、以后云深、云深不知处有我罩着你...”

江澄饮了几杯,此刻也有了三分的醉意,他听见了这番话,微微勾了唇角,答道,“嗯,师兄。”

魏无羡愣了愣,随即却弯眼笑得肆意,漂亮的桃花眸中明显盛了点点泪花,酸着鼻子道,“好师弟,再干一杯!”

蓝曦臣与蓝忘机对视一眼,释怀地笑着看向身旁人。

“兄弟之间哪有那么多恨,只要默契地对视一眼,便知道,他不恨了...”

尽管他打着酒嗝,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但江澄还是察觉到了,魏无羡那份想要他们重归于好的心。

“是啊,不恨了...”

江澄笑了笑,醉意涌上心头,随即趴在酒桌上熟睡过去。

睡梦中,有人在唤他。

“阿澄,你要幸福呀。”

这是阿姐温柔的嗓音。

“阿澄,你做的非常好,你是父亲的骄傲。”

江澄酸了鼻子,想要拼命地大声呐喊,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做到了!父亲,我做到了!您终于说我是您的骄傲了...我坚持了这么久,只为您一句早已得不到的赞赏...

“阿澄,这些年来,你辛苦了。”

阿娘的话语,彻底压垮了江澄,眼泪在眼角漫下,又想起了莲花坞被屠杀时,阿娘亲手将紫电交给他的那一幕。

“阿澄,生辰快乐。”

江澄一下子惊醒了,面庞还是湿的,他抬手抹了一下被眼泪模糊的杏目,便看见了蓝曦臣正坐在面前担忧地看着他。

“换回来了?”

蓝曦臣点点头。

“那个...我没事,只是方才梦到了娘亲他们罢了...”见蓝曦臣定定地看着他,江澄便有些慌乱,连忙拿起茶杯呷了一口茶。

蓝曦臣心疼地盯了他一会,才沙哑着声音道,“晚吟,以后,我在你身旁。”

江澄默默地揽住蓝曦臣的脖颈,轻声回应道,“嗯,我知道了。”

“回去吗?”

江澄轻轻点头,可下一刻又捂住了额,“嘶...头有点疼...”

蓝曦臣在他面前蹲下来,道,“晚吟,我背你回去罢,早些回去歇息。”

满天的星光灿烂,江澄忍不住抬头望着夜空,轻声哼道,“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蓝曦臣轻轻笑了笑,跟随着一起轻唱。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他们温柔地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眸子,不仅看见了熠熠星光,还有对方最深爱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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