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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舅舅的衣领

*原著向
*ooc归我
*金凌视角版,大概还有篇蓝大版

大家好,我叫金凌,字如兰。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最近发现了一件事情。

前几天我在舅舅那间小屋里看到他的一张小时候的画像。

发现小时候的舅舅将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为啥长大了之后把衣领都翻出来了?

我迷惑不已,但也只能迷惑不已,难不成我还能凑上去问舅舅然后被他抽断腿?

我才不要嘞。

又不解了好几天,才听闻蓝家要开清谈会,然后我就被舅舅赶鸭子一样赶着去了。

悲惨的人生。

不过可以见到景仪,不算太亏。

清谈会本来就无聊,蓝家开的清谈会更是无聊透顶。别的宗族总归也会有些什么姑娘弹琴奏乐,跳舞唱歌啥的,江家开清谈会也有呈上好吃的,就只有蓝家的清谈会,规规矩矩得就像他们家的人一样。

我无无聊聊,耳边听着蓝老先生的讲话,嘴里含着块蜜枣,目光散漫。

舅舅看上去也很无聊,甚至还单手托着腮打瞌睡,眼角还带着点点泪水。

我的目光又一路右移,扫过一个个宗族之主,然后看见本该认真听着蓝老先生讲话的蓝宗主,居然在认真地看着前方。

我心里直纳闷,这蓝家的人是出了名的严肃认真,为啥泽芜君一点也不像严肃认真?他在看什么呢?

我好奇无比,顺着泽芜君的目光一路往前移,然后猝不及防撞上了舅舅那双充盈着怒火的漂亮杏眸。

噢,完蛋。

我一会儿再收拾你。

舅舅用口型对我示意道。

什么嘛,原来泽芜君在看舅舅,他肯定也很疑惑舅舅的衣领,毕竟他们俩可是从小就认识了。

我很满意这个猜想,于是继续观察着泽芜君和舅舅。

舅舅貌似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被泽芜君盯着,只是翘了个二郎腿,眯着眼睛就差睡着了。

泽芜君继续盯着,像是要把舅舅的衣领盯穿,就连蓝老先生喊他也没听见。

就一个衣领而已,泽芜君用得着这么在意吗?

我又是一顿不解,然后看着蓝宗主站起来,随即沉稳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待客室中,只是目光不时地偷瞄两眼正在瞌睡的舅舅。

于是我下定决心一会开完清谈会就去问问泽芜君,他是不是和我有同样的疑惑?说不定我俩能结成个战友啥的,然后研究研究舅舅的衣领,多好。

蓝宗主讲完后,会场里的宗主们该散的散,回去的回去,谈话的谈话。只有我,金家现任宗主,被舅舅拿着紫电追得满云深跑。

惨呐惨呐。

“一个宗主混得那么悲惨,还真是少见。”蓝景仪在我身旁嘲笑着说。

“蓝景仪!闭嘴!”我恨得牙痒痒地就想甩他一巴掌,来之前的期待全然烟消云散。

可去你的,我还想着带蜜枣给你吃,你就是这样对我的?没爱了,再见。

正满地逃窜着,迎面而来一位身着素白衣裳的男子。我一看,那人脸上挂着笑容,手里执着管白玉箫,不是泽芜君又是谁?

有救了!

我激动得痛哭流涕,抱住泽芜君的手臂就绕到他的身后,“泽芜君,救命啊!”

“江宗主莫要动怒,有事好商量,小孩子莫要轻易打,”泽芜君温和有礼地道,接着问我,“金宗主,怎的又惹江宗主生气了?”

“呵,这小子能耐了,清谈会在走神。”舅舅冷笑,手中长鞭噼啪作响。

我不服气地嘴硬道,“舅舅你也差点睡着了!还有泽芜君也走神了。”

泽芜君脸上的温笑凝固得比我舅舅的表情还快。我看了看舅舅,又看了看泽芜君,深觉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蓝宗主公务繁忙,自然疲累。”江澄把长鞭收回去,道,“我们舅甥二人的事,还望蓝宗主莫要插手。”

泽芜君点点头,温和地笑。

我撇撇嘴,随口一问,“泽芜君,你是不是也对我舅舅的衣领感兴趣呀?为什么你刚才一直盯着舅舅的衣领?”

泽芜君脸上的笑容又僵住了,我看向舅舅,他则一脸不解地看着我。

“泽芜君,我和你说,我也对舅舅的衣领很感兴趣的,”我想打破尴尬,于是接着说下去,“为什么他小时候穿衣服整整齐齐的,现在要把衣领翻出来呢?”

泽芜君张了张嘴,脸色古怪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看着舅舅青了脸庞,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正想问时,又听他道,“金凌,回去了。”

“舅舅!我想在云深不知处再待...”

“待个屁!走了。”舅舅不耐烦地打断我,然后转身抽出三毒就御剑离开。

我委委屈屈地扁了扁嘴,不情不愿地抽出佩剑,正准备跟着舅舅离开时,又听泽芜君自言自语道,“江宗主的衣领?我方才没注意到,不过确实好像...”

我听完这话,差点脚一滑从佩剑上摔下去。

后来那几天,我实在没有勇气去云深不知处找蓝景仪了,万一遇上泽芜君,岂不是很尴尬?

为了不被舅舅抽断腿,我甚至在金麟台待了好几天,才觉得舅舅的气应该消了,我也应该去莲花坞看看舅舅了。

我乘着风冲进了莲花坞里,哼着云梦小曲儿蹦蹦跳跳走进了舅舅的院落里。

“舅舅!我给你带了...”

那蜜枣二字还未说出口,面前的景象便已震得我下巴掉了,手中的一袋蜜枣也掉了。

泽芜君站在舅舅面前,一只手环着舅舅的腰,另一只手扒开了舅舅的衣领,正往里看。

我呆滞地蹲下捡起了那一袋掉在地面的蜜枣,然后迅速地转身就溜。

泽芜君的动作真迅速,下手得这么快,也不晓得他知道了舅舅的衣领的秘密没。

后头传来了舅舅怒不可遏的咆哮声,“金凌!你给我站住!”

我要是站住了,还不得被你打死?

我欲哭无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惨了。”蓝景仪拍案狂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还笑!”我翻了个白眼,愁眉苦脸地道,“为什么泽芜君扒舅舅衣服就可以,我探究一下他的衣领就不行?”

蓝景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拍了拍我的肩,强装正经地说,“唉,大小姐,你没救了,这样都不懂。”

“你闭嘴!我哪里不懂了。”我不服气地抬脚踹他,红肿的脚踝却痛得不行,“嘶...”

“唉呀大小姐,别动啊,我在给你上药呢。”

我觉得蓝景仪在照顾人这方面还是不错的,就是嘴巴太毒,老是不饶人。

“大小姐呀,你就是对情爱这种东西太过迟钝,”他看着我,眼神捎上些许温柔,道,“不然,这么久了,你怎么会连我对你的心思都看不出来呢?”

我觉得我的心跳动的有点快,而且脸颊还有些发烫。

“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我嘴硬着道。

“你就是看不出来!”

“景仪如兰!”

我还想说些什么,蓝思追就走进来打断了话题,他欣喜地道,“你们知道吗?江宗主和我们宗主居然结成道侣了!”

诶?啊?

舅舅不是说他讨厌蓝家人吗?

我呆住,道,“蓝景仪,所以这就是你刚才说的意思?”

蓝景仪点点头,道,“江宗主和我们宗主好像是在你被江宗主打得跑出来之后就结成道侣了。”

什么鬼?我还成月老了?

我不服!

我愤恨地想着,手上狠狠捏了一把蓝景仪的腿。

果然,蓝家人什么的最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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